文 | 刀客 Doc通昭配资
01
如果现在还用" Facebook 的小弟"来定义 Instagram,多少显得有些过时了。
在和一些出海品牌负责人聊天时,我有个很明显的感受:他们已经不会再把 Instagram 当成"附属资源"去看待。
到 202通昭配资5 年第二季度,Meta 公布的财报显示,广告业务营收465.6 亿美元,高于华尔街预测的439.7 亿美元。而这背后最明显的增量来源,其实是 Instagram,尤其是Reels。平台上的短视频观看时长同比增长超过20%,再叠加新的广告排序和推荐模型上线,转化率也被推高了。
虽然 Meta 并没有单独披露 Instagram 的广告收入,但从 Reels 的展示占比和预算流向来看,它已经成了 Meta 增长最确定的动力之一。
我翻了一下 eMarketer 的预测:2025 年 Instagram 在美国的广告收入有望达到 320.3 亿美元,占 Meta 在美广告收入的 50.3%,首次超过 Facebook。如果这个数字成真,那 Instagram 将第一次在集团内部实现"反超"。
这种反超的态势也体现在广告流量的价格上。二季度 Instagram 的广告CPM 达到 9.46 美元,不仅高于 Facebook,也超过了 TikTok 和 Pinterest。在一些竞争最激烈的品类中,Reels 的广告单价甚至突破12 美元。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 Instagram 会在组织结构上被单独拆出来,也不代表它会获得独立的投放系统。Ads Manager依然是一套统一的操作体系,Facebook 与 Instagram 共用受众数据、竞价逻辑和创意结构。
只是说,对广告主而言,Instagram 的地位已经不太一样了。预算可以单独配置,效果可以单独跟踪,素材可以针对 Instagram 做定制化优化。
在广告业务上,Instagram 终于有了自己的一条故事线。
02
很多人会下意识地把 Facebook 与 Instagram 的关系,类比成 Google 与 YouTube。
不过两者还是有些不同。2006 年,Google 收购 YouTube 时,YouTube 已经是一个独立成型的视频社区,不管是用户心智还是广告主的投放心智,都和搜索天然分离。Google 没有把它装进搜索引擎的逻辑里,而是让它单独扩张视频生态,逐步形成了和搜索完全不同的一套广告模式。
Instagram 则不是。2012 年被 Facebook 收购时,它只有 1300 万用户,规模很小,功能上更像是 Facebook 的视觉延伸。Facebook 选择了深度整合:账号体系、推荐算法、广告后台几乎完全打通,Instagram 早期只是 Meta 流量池中的一个"资源位",并没有独立的预算池和商业心智。
直到最近几年,随着 Reels、创作者生态、私域转化链路的成熟,这种从属关系才被慢慢打破。
早期 Instagram 的商业化启动非常谨慎。2013 年 11 月,它上线了第一条"赞助照片"广告,由奢侈品 MichaelKors 投放,这是平台首次引入广告形式。但这一阶段广告投放还是极为克制的:仅向少数品牌开放,并且内容有严格的审批。
直到 2015 年广告 API 开放后,Instagram 才真正走向规模化的商业化路径。
2016 年 8 月,Instagram 推出Stories,为品牌广告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展示窗口。用户可以分享" 24 小时即逝"的内容,广告主发现投放场景突然多了一个"沉浸式"的出口。
2020 年 8 月,当Reels正式上线,一种更像 TikTok 的产品形态出现了。它不仅让 Instagram 首次拥有正面较量的筹码,更为短视频广告打开了独立增长的入口。
不过在收入结构上,Instagram 很长时间都没能摆脱"附属平台"的角色。Meta 的广告系统是围绕 Facebook 设计的,Instagram 只是被挂在同一个后台,作为资源位之一,与 Facebook、Audience Network 一起接受预算分配。广告主设置总预算和投放目标后,至于流量去哪,由算法来决定。
在不少品牌内部,投放习惯也因此形成了路径依赖。比如,一家日化品牌在做年度预算时,会把 Meta 平台视为一个统一投放通道,把季度预算直接交给代理公司。广告素材大多是 Facebook 横版图片广告,落地页、评估模型也一样。Instagram 能拿到多少预算,全靠后台算法调配。
除了策略上的"隐身",Instagram 在技术底层也长期缺乏独立性。它依然依赖 FacebookAdsManager,所有投放逻辑都跟 Facebook 共用。这让 Instagram 在商业化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缺少单独被看见的机会。
03通昭配资
Instagram 真正的变化,发生在两个变量开始同时起效的时候。
第一个变量是外部市场。
TikTok 遭遇越来越多的监管与政策风险,尤其在美国。2024 年底,美国通过法案要求 TikTok 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剥离,2025 年初 TikTok 一度下架,引发了广告主的策略调整。一部分预算从 TikTok 流向 Instagram 和 YouTube Shorts,Instagram 在这个节点获得了更多关注。
很多人会把 TikTok 的禁令和 Instagram 的崛起放在一起看,这是一个很惯性的视角。但如果从竞争视角切换到内部视角,就会发现 Instagram 在过去三年里,已经主动完成了技术、内容和广告体系的升级,这才让它有能力接住这波预算。
这也就是第二个变量:平台自身的"算力升级",我觉得这个是更重要的影响因素。
2023 年底,Meta 把大模型引入广告系统,Instagram 是第一批接入的重点产品。到 2024 年,平台上线了两套核心模型:Andromeda和GEM。
Andromeda 负责捕捉信息。它的任务是从上亿条内容和几十万个广告中,先挑出最可能与用户相关的那一部分;
GEM(Generative Engagement Model)负责排顺序,接过候选池,把用户兴趣、广告主出价、历史转化数据等信号综合起来,决定哪个广告排在更靠前的位置。
与此同时,Instagram 升级了Reels 的推荐逻辑,把大模型直接放进短视频的分发链路中。模型会实时学习每个用户的停留时间、收藏习惯、互动深度等,在几毫秒内预测你可能喜欢什么内容,然后动态刷新下一条视频或广告。
为什么要做这一步?当然主要源于 TikTok 崛起带来的压力。
TikTok 的推荐引擎从一开始就被设计得更"纯算法化"。它几乎完全放弃了传统社交网络里的好友关系链,而是把用户的每一次停留、每一次点赞、看完视频的时长,甚至在屏幕上滑动的速度,都快速转化为特征向量,实时喂给模型更新。
算法在这里是主导,用户并不需要主动关注、点赞或评论,系统就能在几秒钟之内重新推演出你的兴趣分布,并立刻调整接下来推荐的内容。
这种即时反馈的设计,让 TikTok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内容平台,而不是一个依赖用户关系的社区。
相比之下,Meta 的内容和广告推荐体系起点是完全不同的。早期的 Facebook 更强调社交图谱:谁和谁是好友、共同点赞了哪些页面、在哪些群组里活跃,这些信息会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用户画像。
广告投放和内容分发的逻辑,也更多依赖这些长期积累的兴趣标签和社交关系。
问题是,当用户开始向短视频迁移时,这套路径就显得偏"迟缓":它需要依赖历史数据来推演用户兴趣,而不像 TikTok 那样可以只基于"此刻的行为"即时决策。
在 Reels 崛起的早期阶段,这种差异被放大了出来—— TikTok 在冷启动上的效率几乎是无可比拟的,而 Meta 的推荐模型则需要更长的学习周期才能逼近同等水平。
Andromeda 和 GEM 的上线,实际上是 Meta 在补这个短板。
升级完成后,Instagram 的广告和内容匹配能力显著提升。最新财报披露,Instagram 的广告转化效率提升了5%,Reels 的观看时长同比增长超过20%。对广告主来说,同样的预算能获得更高的转化率;对 Meta 来说通昭配资,Reels 广告也因此成为增长最快的业务引擎之一。
换句话说,Instagram 广告业务发展,并不只是是靠 TikTok 在美国的政策风险带来的红利,而是靠自身推荐和广告体系的效率跃迁。
TikTok 的不确定性只是加速了广告主的预算转移,但底层能力,已经 already。
从结果上看,Instagram 的"独立行情",并不是一夜之间发生的突变,而是一条被慢慢验证的轨迹。过去几年,Reels、创作者生态、私域转化链路的建设,已经让 Instagram 在内部具备了更高的议价能力和更清晰的预算逻辑,只是近些年尤其是 2025 年,这种独立性被数据彻底放大,才让它第一次真正被外部市场看见。
对 Meta 来说,这意味着广告业务拥有了更坚实的双引擎:Facebook 提供底盘,Instagram 打开新的天花板。
科元网提示:文章来自网络,不代表本站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