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月18日华信配资,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刑警大队值班室向队长罗纳米报告:本市新城区林科所家属院内发生特大命案!
罗纳米转身返回办公室,立即向市局吴局长报告了情况。随后,他带领属下一班人马火速赶往现场。
根据片警提供的情况,这家男主人的名字叫贺方洪,女主人的名字叫张延,育有二子一女,除长子贺方钧此次幸免于难外,老两口及其次子贺方平、女儿贺芳梅都已遇害。
罗纳米在现场仔细查看了一遍,发现男主人贺方洪面朝下趴在卫生间的地上,后脑勺中了3枪。尸体上盖着一床北方常见的那种大花的花布被子,现场无搏斗痕迹。
女主人死在厨房里,后脑勺中了一枪,手里还拿着一根大葱,水池里泡着萝卜,案板上是一堆切好的瘦肉。显然,女主人是在做饭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突然从背后开枪打死的。血已将厨房的地砖染红了。
次子贺方平死在客厅里。从现场看,他是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打电话时,被人从身后开枪打死的,子弹从后脑勺进去,从左眼部出来,眼珠被打飞沾在墙上。血已将沙发染成了黑色。
女儿贺芳梅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她面朝下趴在床上,穿着鞋的两只脚搭在地上。因此,从现场看,好像贺芳梅正站在自己床前准备换衣服时被人从背后开枪打死的。经法医鉴定,无被强奸痕迹,也无搏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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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唯一幸存者贺方钧此时就坐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对刑警的问话答非所问。
罗纳米挥挥手,让询问贺方钧的刑警走开,然后,他坐到贺方钧跟前,仔细打量着他:“你叫什么?”
“贺方钧。”
“是这家的什么人?”
“大儿子。”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家人被害的?”
“半个小时以前。”
“发现后,你先向谁报告了?”
“单位的保卫科。”
“保卫科来人了吗?”
“来了,科长带了一个干事亲自来的。”
“保卫科长在场吗?”罗纳米向片警喊话问道。
“来了,来了,来,白科长,你过来一下,这位是……”片警向单位保卫科白科长介绍了罗纳米的身份。
他俩交谈了起来:“对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罗问白。白答:“不好说,估计是仇杀。我这里列了个名单,将平时对贺家有仇的人都写在上面了,你先看看,可以逐一排查。”
罗纳米赞许地向白科长点了点头,认为他考虑在点子上。接着,罗纳米请白科长介绍他初看现场的情况,毕竟他是最早进入现场的人之一。
白科长说,他接到贺家大儿子贺方钧的电话,交代贺保持好现场,不许让外人进家门。可是,当他一走进贺家住的那个单元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头,楼梯上站满了人。当他走进贺家,竟然发现屋里面也都站满了围观的人。他气极了,大声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把现场破坏了,放走了杀人犯,负得了这个责吗?”
听了他喊的话,围观的人这才慢慢散去。他问贺方钧:“这是怎么回事?告诉你不要让外人进入现场,你是怎么搞的?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一位凑热闹的邻居说:“我们跟贺方钧说了,把门关好,可不知怎么回事,他偏偏把门打开,还在阳台上大喊大叫,把熟人都叫了进来。这傻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是啊华信配资,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我把贺方钧狠狠训了一通,但事已至此,埋怨也没用了。”白科长说道。
当白科长走进贺家时,贺家大小子双手举着一支枪给他,说这是凶器,他挺纳闷,这小子怎么知道这就是凶器呢?谁也没告诉他呀?白科长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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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纳米认真地听着,不时将一些要点记在本子上。
白科长接着又说:“枪里已无子弹,从枪膛里退出了1颗空弹壳,在现场又找到了5颗空弹壳。”说着,白科长将6颗空弹壳递到罗纳米手中。
这是6颗小口径步枪的弹壳,铜壳金黄色,还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
“是你在现场收集的,还是有人给你的?”
“是别人捡了交给我的?”
“谁?”
“贺家大小子。”
“贺方钧?贺家大小子?”罗纳米奇怪地反问道,心想:“这小子还有心思在现场捡拾弹壳?”
白科长答道:“对,就是他,全家人死得只剩下他一个了,我看他好像不很悲痛,表情怪怪的。”
“噢,平时他与父母、弟妹关系如何?”罗纳米直逼主题。
“据我平时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贺方钧和他老子的关系可不怎么样,吵架动手是家常便饭,他老子也曾多次跟别人说他们贺家出了个逆子,估计说的就是贺方钧。但是他们父子关系为什么不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我就闹不清楚了,至于他和他母亲、弟妹的关系,好像还没听说过有什么不好。总之,他们这一家子,总感觉和别人家就是有些不一样,像缺少点什么,至于到底缺少了什么,我一时也说不清楚。”白科长冲着罗纳米把他平时所掌握的关于贺家的情况,噼里啪啦地都讲了出来。
罗纳米听完后,提出四个问题,希望保卫科能提供协助:
第一,据贺方钧讲,这支小口径步枪平时都是他父亲放在卧室的大衣柜里。因此不熟悉的人,一时是很难找到的,即使找得到,也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可见凶手对贺家情况非常非常熟悉,其范围绝对不会太大,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
第二,从4个人死亡的状态来看,都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被枪杀的,这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是凶手是4个人都非常非常熟悉的人,熟悉到对对方的出现不必有丝毫的戒心。二是凶手依仗对方熟悉自己、毫无戒备的有利条件,乘其不备将4人枪杀致死。具备这些有利条件的人会是谁呢?
第三,凶手很可能早就潜伏在贺家,趁4个人回家时间不一致,一个一个将其杀死,否则他根本不可能将贺家4口都在场的情况下同时把他们杀死,但是贺家的房门没破损,门锁也很完好,这只有一种解释,凶手有贺家的钥匙。能有贺家钥匙的凶手,会是谁呢?
第四,贺家养有宠物狗,刚才我们进屋时小狗见生人就咬,可是调查时邻居众口一词,整个案发时间内都没有听见狗叫声,这说明狗认识凶手,而凶手则是贺家的常客,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么这个常客又会是谁呢?你们保卫科协助我们将这个人尽快摸排一下,将一二号嫌疑人名单提出来,以便尽快展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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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方钧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他也不开灯。房间的黑暗加深了他恐惧的感觉。他除了浑身在剧烈地抖动外,更多地则是犹如芒刺在背似的不自在。罗纳米时不时地推开门,对贺方钧瞟上一眼,那架势好像随时要给贺方钧戴上手铐将他扔进囚车里去。可以看得出,贺方钧此时的面孔扭曲变形,心灵遭受着地狱之火的摧残,全家人都死了,他好受得了吗?
罗纳米指示手下的刑警将现场所有能够提取到的痕迹,统统提取下来,然后带回去逐一排查。他想:到现场围观的人不就是20几个邻居吗?我就不信,查不出凶手的痕迹!这总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啦。
现场勘查的第二天,也就是“1·18案件”案发的第三天上午,在市刑警大队会议室,吴局长主持召开了“1·18案件”案情分析会。罗纳米首先向到会的领导、专家通报了现场勘查的情况。
1995年1月18日下午5时20分至6时10分左右,我市某设计院家属院宿舍楼发生一起特大杀人案,该院副院长贺方洪一家4口被犯罪分子用小口径步枪杀死在家中,只有贺家长子贺方钧幸免于难。作案用的小口径步枪是贺方洪的,在公安机关登过记,有持枪证。
经现场勘查,门窗无任何破坏痕迹,检验门锁,也没有用万能钥匙开锁的痕迹。有钥匙的只有贺家的5个人,其中4人(贺方洪夫妇,次子贺方平,女儿贺芳梅)均已死亡,只有长子贺方钧具备正常用钥匙开门入室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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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调查,贺方洪的司机将贺院长一直送到家门口才走,并未看见尾随者,因此可以排除有人尾随作案的可能。4名被害者共中弹6发,其中贺方洪一人中弹3发,足见凶手对其十分痛恨。事后除枪内留有一发空弹壳外,其余5发弹壳,竟是贺方钧本人捡拾交给我们的。经查,案发时,楼内邻居均未听见枪声。留在枪膛里的那发空弹壳疑点最大,这枚空弹壳没有退出,说明凶手不准备再装子弹了。而此时,贺家尚有贺方钧未被枪杀,凶手很显然不准备再枪杀贺方钧了,否则他应该退出弹壳再装上1发子弹以备射击,贺方钧的疑点随之上升。
我们对案发当天贺方钧的活动作了调查分析,现已知道发案时间是1月18日下午5时20分至6时10分左右。贺方钧自述其在当天下午3时30分将自行车放在楼下,然后乘公共汽车、出租车去医院、印刷厂、百货大楼、购物中心等处,而这一行踪,竟无一人能够证实。他去的地方都不算远,放着现成的自行车不骑改乘汽车,既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他本人的习惯。况且,经过调查,贺方钧去上述地方是案发的前一天即1月17日的事情,而不是案发当天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撒谎呢?这完全有理由怀疑贺方钧具有作案的时间。
据调查了解,贺方钧从小在姥姥家长大,与父母关系不是很密切,特别是与其父关系比较紧张。至于深层次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之中。
据了解,贺方钧个性孤僻,压抑内向。不久前,他未经父母同意私下贷款2万元做生意,结果全部赔光,还贷期眼见临近,陷入经济困境的他已无力还贷,故心情暴躁,一触即发。因此,贺方钧具有一定的铤而走险的动机。
贺家养有一条狗,据邻居反映,平时生人进家门时狗都叫,但案发时,所有邻居都未听见贺家狗叫声,说明作案人是狗极熟悉的人。
疑点最大的还有:案发当天下午5点40分左右,贺方钧多次给其弟贺方平打电话,催其弟回家,他还给舅舅打电话,让舅舅催其弟回家。
经查,这几个电话均是贺方钧在家中所打的,估计目的是催其弟回家,以达到杀人的目的。
在现场,提取的所有指掌纹中,贺方洪夫妇卧室内贺方钧留下的新鲜指掌纹最多,共有5处。其中放小口径步枪的第二柜门上也提取到贺方钧的新鲜指掌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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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的枪弹是分开存放的,枪在卧室的立柜中,子弹在书房的抽屉中,外人无法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枪弹合体。
据调查,18日那天,贺方钧曾给多个熟人好友打电话,让其转告父母家人,因为有事情他晚上不回去了。奇怪的是到了18日晚上6时40分左右时,他又出现在自家门口,并告诉邻居他将钥匙忘在自己开的商店里了,进不了家门,他准备上姥姥家去住一夜。好像他知道家中无人似的,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贺方钧才取回钥匙,打开家门,遂发现家中出事并报了警。
案发现场因群众围观,未能提取、发现有价值的痕迹,所有提取到的足迹、指掌纹排除邻居的以外,其余全部为贺家人的。
根据该院保卫科提供的名单,考虑到贺方洪在该单位担任领导职务时间较长,且有几个矛盾较深的“仇人”,因此也不排除报复仇杀的可能性,但由于目前对这几个“仇人”还缺少第一手证据,一直未敢进行传讯,这方面的调查工作还要进一步展开。
案情分析会后,成立了一个“1·18案件”侦破指挥部,吴局亲自挂帅,任指挥长,罗纳米任副指挥长,具体负责侦破办案工作。
按照白科长提供的那份“仇人”名单展开了摸排调查工作。很快,一个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浮出了水面:这个人就是该设计院水电班的电工,名叫沈正富,30岁。不久前,沈因为值班时间打牌赌博,被扣一个季度的奖金,而批准这一“惩罚”的,正是该设计院主管后勤工作的副院长贺方洪。据了解,沈正富的一个季度奖金被扣后,曾拿着菜刀大闹贺方洪的办公室,并且扬言若不发还他的奖金,就要杀几个人给领导看看。
沈正富长得膘肥体壮,一副天生的打手相。平时喜好惹是生非的他,在领导眼里是一个“刺头”,少了他天下太平,多了他则麻烦不断。
“1·18案件”发生后开始无人提起沈正富,无非是怕惹祸上身。刑警们深入展开排查后,才获悉上述情况。
这一意外收获,显然让吴局、罗纳米大喜过望。可是,当对沈正富的作案时间、作案动机展开调查分析时,问题就出现了:沈正富1月18日那天居然没有作案时间这个赌徒那天正好休班,整整赌了一天!并有3个赌友为他出面作证。既然他没有作案的时间,也就是说他压根儿不是凶手,又何来作案的动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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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1·18案件”侦破工作很快就陷入了困境。
凶手究竟是谁,几个办案人员时时在心中叩问着,这个问题已成为隐蔽于所有参战刑警心中的头号难题。5仇人不存在,仇杀也就不存在,这是最简单的推理。“1·18案件”办案人员又折回头,重新将贺方钧纳入视线。
这一天,公安机关传讯了贺方钧。而这时距1月18日案发那天,已经过去了20多天。这段时间里,贺方钧天天酗酒、玩女人,有时一天之内与数个女人交往,情绪变化无常。
坐在审讯室里的他面对审讯人员的讯问,假装不耐烦地摇头晃脑,嘴巴发出嗡嗡的响声,语调中带着一丝丝讽刺的味道,似乎是在敷衍着刑警们。因贺方钧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矢口否认、要么三缄其口,对他的审讯极其耗费时间精力。
就这样审审停停,停停审审,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年多。
尽管贺被列为“1·18案件”一号嫌疑人,尽管对他是否涉案的甄别一天也没停止,但案件的侦破却一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而是陷入了胶着状态。既然尽快对贺方钧是否涉案进行甄别已成为能否侦破“1·18案件”的关键,既然解决这个绕不过去的难题再次被摆在市刑警大队的桌面上,罗纳米自然就想起了武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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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求助于高科技来突破这一疑难案件呢?于是在得到吴局的批准后,罗纳米专程前往北京,将武伯欣和他的助手一同接回市里。
就这样,在距“1·18案件”发生后的1年零5个月之后,“测谎”专家武伯欣教授应邀来到了呼市,准备对“1·18案件”一号嫌疑人贺方钧进行心理测试。
武伯欣和助手先后对贺方钧进行了3次测试,同时同步地记录下了贺方钧心理反应及情绪记忆的3项生理参数变化。
测试结束后的第二天,也就是6月20日上午,大家在一起讨论。会上大家一致认为:测试结果证实贺方钧为“1·18案件”作案人,且此案为贺方钧一人所为。
经过一个下午的较量,贺方钧的防线终于全线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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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网后的贺方钧终于作了如下交代:6岁以前,我一直生活在姥姥家。我刚生下来没多久,就被父母当成“包袱”送给了姥姥、姥爷。年迈的姥姥、姥爷担当起养育我的责任,父母则心安理得地忙活他们自己的事儿,还美其名曰“为了事业”。其实,为人父母的爸爸妈妈当年实实在在犯了个大错,当他们轻轻松松闯荡自己事业的时候,却不知已经疏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是6岁那年从乡下姥姥家回到父母身边的,因为我要上小学了。上小学后,我很调皮,经常和同学打架,不打则已,一打就赢。很快,我就成为学校和我们那个家属院的孩子王。我到处惹是生非,遭到了老师和邻居的非议,从此我便成了他们心目中一个放荡不羁的野孩子。父母批评我,我压根儿听不进去。
上小学的时候,我的学习成绩很不好。我爸经常打我,这越发加重了我的排斥心理,最后发展到逃学,对爸爸妈妈撒谎。到了八九岁的时候,我已经对周围发生的一切能够分辨出好坏了,特别是大人的行为,我也能判断出好坏优劣来。
有一次我放学回来,无意之中看见我爸和我家的保姆做那种事儿,当时我又吓又怕。为什么又吓又怕呢?因为我知道这种事不好,乍一看到,心里很是紧张。于是,我就把我看到的事儿告诉了我妈,我妈先是赶走了保姆,随后找我和我爸对质,又哭又闹,这时我心里害怕极了。从此,我爸就对我更不好了,还经常找碴儿打我,我心里却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恨我爸。
当时,我家住在市农委,有3间屋,我爸我妈住1间,我和弟住一间,我妹住一间。后来我又发现我爸在家搞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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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更恨我爸了。我也恨我妈,恨她太软弱,恨她拿我爸没办法。
再后来,我上了中学,打骂虽有,但比以前少多了。14岁那年我开始在林县一个中专校上班,当通讯员。上班后,我家又来了一个保姆。有一天我回家取东西,我妹偷偷跟我说了一些我爸和保姆乱搞的事。我听了一气之下,告诉了我妈,我妈又跟我爸大闹了一场,立马将保姆辞退了。我爸知道是我告的密,但没有打我,因为我长大了,可是我们父子之间的隔阂却更深了。
到了20多岁,我爸我妈要给我介绍女朋友,都被我找借口给推掉了,这不是典型的排斥心理吗?这种心理是谁造成的呢?不就是我爸吗?我杀我们家的人,各种因素都有,比如我恨我爸乱搞女人,恨我妈软弱无能,嫉妒我弟我妹,但最让我下得了手的,是另外一件事,算是一个惊天大秘密。
有一次,我趁我爸我弟妹都不在家,就问我妈,我妹是不是你们亲生的?我妈支支吾吾,既未肯定又未否定,我心里便肯定我这个妹不是我们的同胞妹妹,但这并不妨碍我对我妹妹的关心,她毕竟还是我的妹妹嘛直到有一天晚上,大约在12月份吧,我弟已经睡着了,我还没睡着,那天我妈出差到外地去了,我无意之中窥见我爸进了毛毛的屋就再也没出来。
这一夜,我如坐针毡,一宿未合眼。第二天一早,我爸上班去了,我便问毛毛:“昨晚上你没事吧?”
毛毛奇怪地问我:“怎么啦?什么事也没有啊!”
听了毛毛的话,我恨不得想扇她一巴掌,可是我忍住了,随后上了楼,我怕站在毛毛面前忍不住揍她一顿。
第二天,我妈出差回来,我故意问我妈:“我爸这一段时间没毛病吧?”未等我妈答话,我又说:“毛毛这几天不对劲啊!”
我妈听我一说,脸唰地一下就变了色,眼泪直往下掉:“娃儿呀,你只当是没看见,行不?妈求你了这事传出去,那咱家不就散了伙吗?我还有脸见人吗?反正不是亲生的,就睁一眼,闭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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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哀求我,求我不要再惹是生非了。我听我妈这么一说,热血儿直往脑门上冲:“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当妈的人!”我甩手推开门,咚咚咚地离开了家,我怕我呆在家里连我妈也要挨我揍。
说实话,那些天,我都有些神经了。一到晚上,只要听见客厅有一点声响儿,我就从我的屋里出来,看看有什么动静,没有就再回我屋里。就这样,我爸出来,我也出来,他倒水喝,我也倒水喝。我把我爸盯得死死的,不让他得空钻进毛毛的屋里去。
我恨我爸、恨我妈、恨我妹。恨我爸是个畜牲!恨我妈姑息养奸!恨我妹把我当傻子!唯一不恨的就是我弟。我弟是最无辜的。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杀了他们3人后,我想,为了保护我自己,不能让我弟把我揭穿了,只有连我弟一块杀了才行。
父母是孩子最早的老师,家庭是孩子最早的大学。在畸形家庭中成长起来的贺方钧,残忍凶暴,心理变态,最终堕落为弑父弑母戮杀亲人的恶魔华信配资,既让人扼腕叹息,又让人深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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